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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世界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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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是见惯了这种大风浪。

  他手中拿着的纸筒大小,仿佛不比顾铮刚才的画的小多少的,在一甩他飘逸的银发之后,就抖着浑身的零件,上了台。

  “大家好,我叫张亦凡,今年十九岁了,他们都叫我最梦幻的银酱,我爱你们哦,这是我的漫画写真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随着张亦凡同志这与众不同的cosplay一般的上台,摆出了几个经常玩这个圈子的标准叉腰姿态之后,就将他的大作给众人展示了出来。

  一副九头身的,眼睛占据了半张脸的漫画人物。

  还是最原始的美少女的风格。

  上边涂满了辣眼睛的漫画着色,其色彩碰撞的过程中,还不忘记加上极其具有漫画风格的一些周边。

  比如说黑乌鸦一般的对话框,比如说表示背景的冒泡的樱花。

  简直就是将所有人们所能想到的漫画元素,如同大杂烩一般的展现在了同一张画作之上。

  让看到的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晕啊!

  这幅画一经面世,这整个教室内就安静了下来,大家的水准是稍微的次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只要是有这位垫底,那么倒数第一想要取得,还是挺困难的。

  一旁负责点评的班主任,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只是勉力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张同学的年龄表扬了一下。

  “不错,张同学,你可以将自己的作品挂在展示栏上,返回座位了。”

  “这最后一位同学的年龄很轻吗,年轻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以及更大的潜力。”

  “大家为我们这么年轻就知道充实自己的张同学,鼓鼓掌吧。”

  ‘呱唧呱唧’

  终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的众位同学们,赶紧替这位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能替他们挡枪的同学送上了热烈的掌声,而这自由无比的第一节课就这般的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

  当离开学校大门的顾铮,正准备踏着夜晚的星空往家倒腾呢,他身边的这位同学就开着一辆轰隆隆无比拉风的大红轿跑,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顾哥,去哪啊?”

  “回家。”

  “腿过来的?”

  “不是,坐大公共。”

  “哎呦!那么麻烦,我送你一程呗。”

  “不顺路的,我住红门村。”

  “别啊,这个点了,最能体现我二环十三郎的威风了,还是你信不过我的驾驶技术?”

  “我跟你说,放一百个心吧,但凡是带红色的地方,都旺我,上不上来啊?不上就是不给面儿啦!”

  得,刚认识的同学都屈尊送人了,自己这个蹭车的也就别再矫情了。

  顾铮道了一声谢,只能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将身上捆了个严严实实。

  “做好了啊,走喽!”

  一个半小时之后,两人噶悠到村口的交叉路那,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的道别着。

  “谢谢你了啊,张同学,这三环路上还挺堵的啊。”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看前面的五菱宏光有急事怪可怜的吗,就多让了几辆车。”

  “下次,下次一定让你见识一下我飚速的风姿。今儿个太晚了啊,我先回了了哈哈哈。”

  话音还未落,人就发动着车辆开走了。

  顾铮看着两分钟了对方的车还未开出这条小路,突然就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原以为是一个最肆意飞扬的非主流,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极其守交规的小屁孩。

  就他这车技,开这骏马标志的跑车真是亏了,给他弄辆smart,最是合适不过了。

  心情一下子就变好的顾铮,晃晃悠悠的就回到了自家的小床,在月光的沐浴之下,竟然发现这几天他睡的有些过多,哪怕是今天上午跑了一圈的马拉松,这般耗体力的活动,也无法让他再多增加一点睡意。

  自觉自己已经晃悠了好几天的顾铮,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就打算让自己累一点再去睡觉,去下一个世界转转吧,顺便再替自己争取一点存活的寿命。

  没准从下一个世界回来的时候,自己就能睡的着了呢?

  打定了主意的顾铮,从容的走出卧室,推开了小跨院中属于书房的小门。

  ‘吱呀’

  随着这一声再熟悉不过的推门声,书桌上的笑忘书,就做好了严阵以待的准备。

  “准备好了吗?你的能量吸收完了?”

  “是,吸收完了,我趁着你回来的这段工夫,精挑细选了一个寿命最长久的委托人,让你绝不会再像上一世界一般的被坑在那里过上一辈子了。”

  “这一次绝对是一场短程的车票,用最少的力气赚最多的利润。”

  笑忘书回答的绝对恭敬,而顾铮也并不打算再废话下去了。

  开启第七个世界吧。

  “是!”

  其实笑忘书十分的想要在顾铮面前请请功,他在第六世界实在是汲取到了不少的能量。

  可是看到现如今他的宿主的表情,自己还是默默的发挥一下辅助系统的功效,不要在对方的面前蹦跶的太欢了。

  心思各异的两个合作者,随着血液浸漫在第七页书页的上边,就化成了白金两色的小球,如同往常一般的,,没入到了这个静止时空的书页当中。

  不过一瞬的时间,顾铮就再一次的睁开了双眼。

  这里,绝对是一个新的世界,自己不会正遇到什么危险吧?

  早已经学会了怎么在不同的世界中去应对危险的顾铮,瞬间就将身体给紧绷了起来,虽然动作不大,但是却做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待到他的姿势瞬间摆起的时候,顾铮才发现,属于这个世界的委托人的话语,却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秃噜的都说完了。

  刚才那些不受他控制的话,是这么说的。

  “你个乡下来的穷要饭的,来这里投奔主持,压根就打的不是什么侍奉佛祖的名义。”

  “我自小在这个寺庙中长大,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师傅去过你的村子,还说过你与佛祖有缘的话语?”

  “你们这种村里人,不要一有个瘟疫,旱灾的就往寺庙里跑。”

  “为了能吃饱一顿饭,竟是在佛祖的面前都敢睁着眼睛撒谎。我们这等小庙宇,就是被你们这种人给吃穷的。”

  “既然是求一条生路,干嘛不去旁边更大的庙宇,非要投奔我们庙中的主持?”

  “看你病歪歪的模样,该不会是将疫病也一并给带进来了吧?晦气!”

  说完这一通话,仿佛这个委托人的身体才畅快了一般,顾铮的灵魂刚进入这具身体时的僵直之感,也瞬间被解除个干干净净。

  可是,顾铮的心中确是咯噔了一下。

  看着周围的环境,像是一个十分安全的庙宇,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还需要他来救命的人,一定是因为更加深刻的原因而他无法挽回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还用问吗?

  肯定是因为刚才自己的言语过于激烈,再加上后续的一些问题,得罪了一些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而顾铮在反应过来之后,就下意识的朝着他这具身体口水喷出去的方向望了过去。

  在那里,有一个方脸憨厚,一头青皮的小侍僧,正拿着一把比他还要高上一头的大扫帚,埋着头,一言不发的听着他刚才的那一通的冷嘲热讽。

  而自己,顾铮下意识的就低头伸出手来,朝着自己的身上看去。

  正穿着一身有点灰扑扑的僧袍,上边虽然是带着几块的补丁,却是比对方要好了许多。

  最可气的是,根据上个世界的经验,他此时伸出来的手,竟是比原前的世界大不了多少。

  是十七八岁的年龄。

  这让观察到这一现象的顾铮,心中就是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赶紧的接收掉这个世界的委托人的记忆,好好的查看一下,这位委托人不会是也像上一个世界的那个,那般的不靠谱,把时间无端的推前了许多年了吧?

  可是顾铮也不能就这般突然的就把面前的小僧人给抛在一旁,就径直离开。

  他如果前一秒钟还在破口大骂,下一米秒钟就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去了。

  顾铮估计这般的作为要是做出来后,非被人给当成了鬼上身不可。

  所以,顾铮仍然是努力的保持着委托人原本的愤怒憎恶的状态,仿佛十分看不起面前的这个小僧人的唯唯诺诺的行为一般的,大手一挥,就将人给指使走了。

  “你还待在这里干嘛?难道是天生喜欢挨骂的命吗?你拿着扫帚,定是要做庙宇的清扫的,而不是让你把它当成一个棍杵着的!”

  “怎么?你天王殿的清扫工作都做完了?既然做完了就不能一并连待客的厢房,师傅的房间,连同师兄弟的一并扫了去吗?”

  “还是说你就喜欢听我的训诫?”

  听到对面的顾铮,虽然仍是恶狠狠的语言,但是却没有了前面几句话中所带的深深的憎恶,这对于这个心思极其敏感的,仿佛不敢置信一般。

  他第一次吃惊的抬起头,想要看一看面前的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刚才那个恶毒的大师兄的时候,就只看到了那穿着一席青色的僧袍的少年,离去身影。

  与此同时的还有那大师兄离开时所抛出来的一句话:“还闲着干嘛?是不打算吃饭了吗?”

  这个饭字,就如同孙猴子的紧箍咒一般的有用,让这个方脸的小僧,咕噜的咽了一口唾液腺分泌的口水,拖着扫帚,大踏步的就朝着偏厅的天王殿的方向跑去。

  这一会他把天王殿扫完了,是不是中午就能混上口干的?他空唠唠了三天的肠胃,终不会饿的发慌了。

  终于把眼前人打发走的顾铮,出得大殿,直接就转向了一旁通往后庭的小路,在一颗碗口粗的大树之下,找到了一块可以落脚的平石板,端坐其上,就将眼睛闭了起来。

  须臾的功夫,顾铮就把眼睛给睁了开来。

  可是睁开眼睛的顾铮,现如今只想将裤腰带解下来,直接就吊死在这棵歪脖树之上算了。

  这位委托人,得罪谁不好,去得罪刚才的那位睚眦必报,心眼并不算宽广的小僧人。

  这下顾铮可算是知道这委托人明明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却怎么也不自己来的原因了。

  就笑忘书加上委托人两个人的能量,才将将能把他顾铮送到已经得罪了这位主的时刻。

  这是实在没辙了。

  委托人这是打算,死马当成活马给医治一下试试啊。

  只觉得晦气的顾铮,毫无形象的往石头上一坐,心中只剩下一个句子:完了,全完了。

  你这人怼天怼地,怼官怼匪,我顾铮全能给你圆回来。

  可你怼了未来的皇帝老儿不说,还净用对方最不喜欢听的词语。

  什么小乞丐啊,什么臭要饭的啊,什么瘟疫鬼儿啊,要多扎心有多扎心了。

  这要是光是言语上的侮辱也就算了,这谁还没有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呢?

  可是偏偏这位委托人,还在作死的大路上越行越远,到了后期是拉也拉不回来了。

  这皇觉寺原本吧,只是这徽省里边的一个小庙,虽不是那上百人规模的大寺庙,但是也受到这一片百姓的供奉。

  穷是穷了点,可是除了没有庙门,受到的布施也足够养活这庙中的七八口子的师兄弟的了。

  可是这个小庙,它偏偏就赶上了不好的时候。

  这时候正是原朝的末年,最最民不聊生的时候。

  上边的苛捐杂税不少,最可怕的还不拿南人当成人看,一头驴,就能抵得上一个南人的价值。

  这些原人贵族们,欺压起贫民百姓来是一点都不带眨眼的。

  就仿佛南人和北人不是他们统治之下的百姓,反倒像是什么低等的贱民一般。

  毫无人权可言。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能有口饭吃,老百姓也就忍了。

  可偏偏这凤阳县这周围的多个乡镇,竟是在酷夏炎炎中齐齐的爆发了旱灾。

  连年的赤地,让南人们连饭都吃不上,饿殍遍野的乡村里,尸体这一多,就变成了瘟疫。

  这一下,死的简直就是成了鬼镇,从那里逃出来的人们,也只有行乞这一条路走。

  可是这一行边走边行的乞儿当中,还偏偏有那大毅力的孩子,愣是凭借着邻人的一个信物,从村里一路寻到了这皇觉寺,直接就找到了这个寺庙的主持僧,也是委托人的师傅的身边。

  将这个代表身份的信物往主持的身边这么一递,就算是寻找了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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