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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小笙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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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墨楼这样措不及防地整个身子都朝我压跪下来,我难免都没来得及掌握平衡,身子向着旁侧的木地板上一个歪仰过去,就与郎墨楼严丝合缝地滚在了一起。

  “啊,你勒得我要透不过气了!”郎墨楼的手臂带着外袍死死地裹着我的身子和脑袋,以至于我的两只鼻孔都被郎墨楼胸口上紧实的肌肉封住了,“放开我啦。”

  “你背着我在跟谁打电话?”郎墨楼蛮不讲理的语气中携着三分宠溺,双臂勒着我的力道却更紧了,“佟宛你不长记性么?”

  我当然是理解郎墨楼这话在指什么,偷去蚀骨山那事儿他一直责怪我擅自做主,差点儿丢了自己的性命,所以说实话我想增强剑法这件事情我也没打算隐瞒郎墨楼,于是我便对他坦白了我和杨桃方才的对话。

  不过在我说完以后,他袍子里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了,好在他见我如实招来了,便将我的脑袋从他的袍子里“拔”了出来,用外袍轻裹着我同我躺在了地板上。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喜欢打打杀杀?”

  郎墨楼侧身用手臂撑着脑袋问我,前几日打架时留下的伤疤在他的眉梢上还未完全愈合,洗浴过后有些微微红肿,也并不妨碍他凛俊的容颜。

  “嗯,”我笑着揽上他喉骨突出的白颈,“因为我想执子之手,与子仗剑嘛。”

  郎墨楼不易察觉地拢了拢眉,认真地凝视着我,这个仅仅凭借眸中锋芒便足以弑天下的男人,都快要把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终于对我开口低沉地说道:“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去做。”

  他说着,就再次将我的脑袋圈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开始恹恹欲睡。

  “真的吗?”我半阖着倦眼问他。

  “恩。”

  “那如果是很危险的事情,你不同意呢?”

  “只要佟宛你别再从我身边偷跑掉,怎样我都陪着你。”

  “真的?”

  “恩。”

  山外小楼,子夜成墨,凉月如梦梦成空。

  谛听着郎墨楼似诉说情意的心跳,我终于渐渐地酣然入睡了……

  ……

  次日一早,我醒来的时候郎墨楼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徒留一袭墨袍还覆盖在我的身上为我御着黎明的寒意。

  他衣袍上的蔷薇花沁在几缕朝阳下香得熏人,我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从地上坐起身来,又想起来昨日说好的今天还要和郎墨楼下山去城里逛家具呢,想到此我赶忙扎进浴室洗漱涂妆去了。

  淡妆浓抹的我仍然像曾经一样喜欢披散着一头长发,无论春夏秋冬也依旧偏爱穿大红的长裙,待我打理好自己后,伸手摸了摸比前两日又稍稍隆起了些弧度的小腹,随后走出了浴室下了楼。

  转过楼梯的拐角处,我恰巧看到郎墨楼正背对着我孑立在门外的房檐下,他听见了我走路的声音,向我回首望过来。

  “外面下雨了,”郎墨楼的声线与楼外的雨线并蒂在一起,“你多穿点。”

  这个季节的温度在丽江来说其实还是很暖的,可当我也踏出门槛与郎墨楼肩并肩地伫在檐角下的时候,纷纷的雨幕夹杂着蒙蒙的寒意还是让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当下,吸引我全部注意力的是身旁郎墨楼,这今日的一身着装打扮!

  我惊错地翻着眼皮上下打量郎墨楼,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莹白的打底衫,胸膛的根根骨痕就从他松垮的领口中一览无余,可让我惊诧得差点儿连下巴都要脱落下来的,是郎墨楼他身下居然穿着一条黑色的…黑色的……

  皮、裤?

  没错,就是那种面料极为光滑,并且紧紧地贴合着双腿的——皮!裤!

  郎墨楼虽然宽肩窄腰,但是双腿并不枯瘦,反而他腿上的肌肉将两条裤管撑得十分的饱满有型,甚至还穿出了一种脖子以下全是腿的视觉效果!

  再加上郎墨楼他清瘦的俊颜和一头凌乱不驯的短发,这让郎墨楼看上去分明就是从日漫里走出来的邪恶反派!

  只是……

  他依然习惯性地将打底衫的衣摆掩进了他的裤腰边缘,可这条裤子它本身已经极为的贴身了,这样的话,就实在是太令女孩子家家的羞于去看了。

  毕竟孩子真的太大了,太过于明显了!

  见我尴尬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目光呆呆地停滞着他腰带的方位始终抬不起来,郎墨楼就嗤笑了一声。

  “你是故意的吗?”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想着是不是我太过于敏感了。

  “你在逗我么佟宛?”郎墨楼微挑剑眉,凑向我的耳边吐气滚烫地沉声道,“除了拥有你以外,这可是你男人最值得骄傲的了!”

  蛇精病啊!

  我厌恶地伸手推开郎墨楼,一边搓着被他呵得又红又痒的耳朵,一边看着他徒手幻出了一把巨大的黑色雨伞。

  “走吧。”他左手撑着伞,右手握住我的腰肢,带我走入了潇潇细雨中出了院落。

  “你的车子在北京也随着那座院子一起毁了吧?”伞檐下的我问郎墨楼,因为我不知道在半山腰的我们要怎么去城里。

  “怎么?你想要它回来么?”

  说到郎墨楼那辆豪车,难免会使我想到小笙,我叹息一口气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这么久了到底有没有查到小笙的死因?

  “小笙是自刹。”

  当郎墨楼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就问他小笙好端端地怎么可能会投河自刹呢?

  “是小笙误拆了穆起寒的聘礼,”郎墨楼淡然道,“我在他的枕下找到了他忏悔的遗书。”

  所以归根结底,小笙的死还是与我有关是吗?这样想来心底也是格外的堵得慌,郎墨楼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将我在伞檐下搂得更紧了一些。

  说话的功夫,我们转眼已经穿过了林间的小径,走上了半山腰的公路边缘。

  此时薄雨悠扬,潮雾环山,路上偶尔驶过几辆轰鸣的卡车留下滚滚烟雾,也不见有什么出租车的影子。

  “打不到车呢,早知道今天下雨就再凑合一晚上了。”我抿了抿嘴巴,又问郎墨楼要不干脆乘神辇去市里吧?

  “不,”郎墨楼断然地拒绝了我的提议,“我就想和你像普通的爱人一样过普通的日子,很难么?”

  我都还没来得及骂郎墨楼哪个普通人能徒手变雨伞,就见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转山腰的方位在连连雾雨中向着我们疾驰过来,一脚刹车停在了我们的身边。

  郎墨楼唇角轻蔑地一斜,他拉开后车门,对我讽刺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慢吞吞地钻进了车厢内,而郎墨楼也收了伞坐到了我的旁边。

  “去城里最大的家具城。”郎墨楼将沾着滴滴雨露的脑袋往后一仰,对着司机随口说道。

  我还纳闷这郎墨楼是什么时候提前预定了车子,便听见从前方的驾驶位传来了一个颇为熟悉的男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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